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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门子胜之有道,柳望秋心想,但还是配合地举起另一只手。

“石头、剪刀、布——”

嫩白的手出了布,宽大的手掌握成拳。

“你说。”

仰春把手抽出来,脱掉鞋子,拎起衣裙,从床榻的外侧跳进里侧,掀起他的被子钻进他的怀里,并且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。

“我看不惯这字,读得太累了,我要哥哥念给我听。”

仰春的动作太自然了,他的鼻息间都是她的发香,浓郁的,像是什么花枝的最上头。他一顿,脑中突然出现一个不可遏制的想法。

这般动作,她从前也对谁做过吗?

是徐叁公子吗?还是谁呢?

仰春把书递过去,见他没接,仰头看他。

“哥哥?”

柳望秋垂眸道:“读书要正衣冠,净手后,端坐桌前,沉心静气。”

好像昨天把书掉在地上的不是他一般。

他也想到了昨夜自己不敬无礼的行为,轻咳一声。

“好歹不要这样。”

这样窝在他的怀中。

这样……旖旎、放荡。

仰春照故在他下颌上落下一吻,哄着他道:“读圣贤书是该尊重,读闲书可以放宽原则。且我字认得不熟,哥哥身体不适,文曲星君不会怪罪的。”

全然歪理。

若是白马书院里的人这般歪理,他定然嗤之以鼻,罚他抄《礼记》百遍。

柳望秋想着,顺着仰春的手指接过她正在读的那页。

“却说铁俏回得府来,心虽有余悸,究竟是习武之人,心性较为稳定,且铁勤果未告于父亲,故而一如平常。全家团坐,吃罢夜霄,各人回房不提。

铁俏念及适才险况,不由对二哥感恩涕零,遂轻移莲步,来到二哥房外。正欲敲门进屋,却听得里面微有烛光,且夹杂一男一女言语声,铁俏心道:‘恁怪’。便欲看个究竟。

透过窗根之上一条小缝,只见二哥正对着红叶密语:‘红叶你那蜜缝儿真是有趣,我这阳物……”

读到此,柳望秋冷清的嗓音瞬间一顿,像风止林寂,若冰河骤结。

他一目十行快速地扫过这页剩下的内容。半晌,冰冷而沉怒的声音响起。

“你在看什么?!”

仰春才不管他的不可思议,伸手拥住他僵直的身体。

“话本子呀哥哥。”

“浅薄庸俗、不堪入目、诲淫诲盗!”

白马书院的案首出离地愤怒,惊诧和不知所措了。

“那里头二哥疼爱着红叶,与红叶行敦伦之事,如何浅薄庸俗、不堪入目、诲淫诲盗啦?”

柳望秋冷哼,“休要诡辩。”

仰春也冷哼,“那哥哥疼爱我,与我行敦伦之事,是不是也是浅薄庸俗、不堪入目、诲淫诲盗?”

“你!”

“昨个儿我吃你的阳物时,是不是也是浅薄庸俗、不堪入目、诲淫诲盗?”

柳望秋又气、又惊、又羞。张了张唇,半晌不知道说什么。

“我听说了,白马书院的师长和学生都夸赞哥哥辩才无碍、口若悬河、敏捷如电、思如泉涌。如今张着嘴巴在这不说一字是做什么呢,是不是想我吻住你的唇舌?”

边说着,仰春边撑住他的胸膛径直贴上他颜色浅淡的唇肉,伸出香舌堵住他的唇齿,勾住他的舌肉,吞吃他的呼吸。

用夹杂着着口津啧啧的交融声含糊地问他:“你这般勾着我吻你,是不是也在诲淫诲盗、教坏妹妹?”

口腔里的软舌气哄哄地卷着他的舌尖,霸道而强硬地将他所有的声音吃掉,雌狮巡视领地般舔过他每一颗牙齿,每一分软肉,他只能被迫和她的软舌纠缠。

突然,堵着他口舌的香舌灵巧地退了回去,给他让出了呼吸的空间。柳望秋深吸一口气,将胸腔重新填满空气。只这一会儿,仰春便不耐起来,用小手轻拍他胸膛,嘟着嘴巴伸出一点舌头,目光谴责地哼气。

柳望秋看懂了,无奈地敛起清冷的眉眼,温柔地重新吻回去。

分明是她,教坏哥哥。

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,用力地相贴,相贴。

接吻的人唇和唇之间连空气都显得多余。

唇齿相依到窒息时,相濡以沫才是解救。此时极致的掠夺反而是竭尽的浪漫。

吻到气喘吁吁,胸膛剧烈起伏,薄汗浸衫,二人才停止分开。

那本《捣玉台》早已被丢在一边。

仰春拾起来,找回那页,摊在柳望秋面前。

“哥哥,你还没读完。”

柳望秋面容仍是冷极,平直浅淡的唇如今又红又肿,惯常冷冽如冰山的眸子此时被春日晒透了融成两湾清湖,耳尖红透若雪莲之芯。他偏过头,轻声道:“没法子读。”

仰春重新窝回他怀中,也不逼他,只是狡黠地偷笑。

“那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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