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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排完人送走遗体,时清琂却没看到方穗安的身影。
一股不安爬上心头,他正要打电话时,老旧的阁楼突然传来重物拖拽声。时清琂摸到墙上的电闸,昏黄灯光下竟显出个锈迹斑斑的铁笼。
“十六岁他们送我的大礼。”
方穗安指尖划过笼杆上干涸的血迹,老光棍来抓人时,我妈亲手锁的。
她平静的语气却让时清琂心脏一疼,将人搂进怀里,低声呢喃。
“对不起”
方穗安笑了笑,扯开衣领,露出锁骨下方陈年刀疤,
“姑姑当时抡着剁鱼刀冲进来,要他们放了我。”
“这是被误伤的,但我觉得这是勋章。”
方穗安陆陆续续跟他讲起以前的事。
说到最后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。
她紧紧环住时清琂,哭声压抑。
“我又没父母了。”
时清琂温柔地吻去她脸上的泪痕,声音轻得像风。
“正好,我也没有。以后,我们只有彼此了。”
方穗安抬起头,一滴泪在眼眶中打转。
“可是我想回去。”
时清琂食指轻按在她唇上,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。
“和我在一起不好吗?”
他解开衬衫露出胸口,纹身在灯光下透出诡艳的黑,他抓起方穗安的手按在自己心口,让方穗安三个字烙进她掌心。
“看到了吗?我的心脏只为你跳动。”
他的声音低沉而蛊惑。黑色花瓣如同毒藤缠绕着心口,无望、拽着人下堕。
方穗安咬了咬唇,指甲戳进他胸口。
“时清琂,你和方同辉有什么区别?一个用铁笼,一个用所谓爱情”
时清琂踹开铁笼的链子,积灰在光束下打着旋,缓缓散落。
“他们毁掉你,而我”他俯身靠近,唇瓣轻轻擦过她的耳垂。
“要在腐烂的土壤里为你种出最美的花。”
方穗安的心猛地一颤,眼睑低垂,泪水悄然收起。
她暗自咬牙:现在的时清琂,真是难搞!这种时候了,他都不松口。
方穗安到现在还不敢相信医院那边打来的电话。
林序南的骨髓移植手术失败了,全身多系统开始衰竭。
“怎么会这样?”
透过玻璃房,看着一动不动躺在重症病房里的林序南,方穗安一阵心绞,无力质问着医生。
“配型的骨髓相合率很高,应该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。”
医生面露难色,也想不通。
时清琂沉着脸,吩咐旁边的助理。
“去查清楚。”
方穗安抓紧他手,问。
“序南会没事的吗?”
他回握扣紧,“我会找最好的医疗团队。”
这几天,方穗安都会来医院陪着林序南,从早坐到晚。
时清琂白天很忙,但依旧会抽出时间过来。
走廊外静悄悄的,方穗安看了眼手机快21点了。
“时”她转头望去,只见时清琂正仰靠在椅背上睡着了,眼底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,透出几分疲惫。
她伸出手要触上他紧锁的眉头时,一个熟悉而遥远的声音响起。
是夏末。
方穗安紧张地看了眼时清琂,确保他没有醒来。
夏末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回荡。
“我趁时清琂精神力弱才来的。我想到办法了,你每天服用一点安眠药,装出嗜睡的症状。我到时候去跟时清琂说你再留在小世界,现实里的躯体就会死亡。”
安眠药
方穗安心中一动,她可以找宋之禾开。
她小心翼翼起身,走到卫生间。
给宋之禾发完消息,她站在镜子面前平复着心跳。
不能再让时清琂发现了。
“穗安”。
她看到了等在卫生间门口的许芷怡。
“月底,家里举办了生日宴,可以邀请你来吗?”
许芷怡略带小心地递出请柬。
边角被手指捏得有些褶皱,方穗安抬眼看向她的眼睛,里面含着歉意又希望自己能接下。
为什么要给她送邀请函?方穗安不禁想到时清琂对付许家的手段。
也许是迫于家族的压力。
“可以。”方穗安说。
许芷怡眼中闪过一丝惊讶,随即露出一抹感激的笑容。
“不过你得帮我个忙。”她展开卡片看了眼继续。
“去找一个人拿件东西。”
方穗安还在想怎么避开时清琂去找宋之禾拿药,现在许芷怡主动送上门来,倒是个不错的机会。
时氏大楼里。
一场冗长的会议刚结束。
时琎站起来活动了下脖子,这个会开得人都乏了。
“针对许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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